要知道 PDA 的极限通信距离?亲自测了才知道。择日不如撞日,午休的时候,获得唐也的同意,二人便实施测试的方案:将无线基站至于窗台之上,华容和林鸿阳,每人一台 PDA,便出去“遛弯”。
“遛弯”的路线是唐也推荐的“经验”之路,根据公司的位置和周围的地势精心选择的:穿过马路,到对面的河边,然后沿着河边的开阔地带前行,尽量避开高大的建筑和树木。由于 AT 公司所在的大厦是这里最高的建筑,而公司的位置是八楼,称得上是居高临下,因此这样的行进路线,可以保证 PDA 时刻处于基站的无线信号辐射范围之内。
二人依照建议,保持着匀速前行,一边走,一边享受午后的阳光,一边观察对比各自手中 PDA 的测试结果,果然到了 1 公里左右的地方,两台 PDA 的通信依旧正常,测试结果基本一致。
测试的结果,再次激发了华容的好奇心,于是再次向林鸿阳咨询:
“你知道 PDA 的极限通信距离是多少吗?”
“不知道,也没听说过,只知道检测的时候,波形达到了频谱仪上的那条线,就可以出厂了。”
小林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么你见过波形有超过那条线的吗,超出多少?”
华容不甘心,接着问。
“有超出的,大概超出 1 个小格左右,最多超出一个半小格。”
这次的回答是信心满满的。
答案是明确的,但结论却是模糊的,因为那台频谱分析只显示模拟的波形,并没有精确的数字显示,不同的量程下,每个“小格”代表的测量值是不同的。华容也没有留意过设备上的量程和精度,小林能够脱口而出这个结果,至少可以证明他是用心观察过的。
“勤快而又细心,有做研发的潜质。”华容给林鸿阳加一个新标签。
“我想知道一个小格代表多远的距离,你呢?”
华容用林鸿阳的思路,提出了新的问题。
“当然想!如何验证呢?”
对方依旧是明确的答复。
再次得到了明确的答复之后,华容也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很容易,我们现在户外,测试一下它的最远距离,然后回到生产部,再测试一下它的波形,看一下波形在哪个位置,二者对比一下,就可以知道距离和波形之间的关系了。”
“OK,懂了!”
小林开心地笑了,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然后接着说:
“华工,我们接着往前走,过了那座桥,再测试一下信号情况,桥的位置是固定的,这样测试的数据更准确。”
华容知道年轻人是需要鼓励的,就像当年自己的恩师,鼓励自己一样,于是称赞道:
“求实而严谨,你的思路越来越适合做研发工程师了!”
鼓励完毕,继续前行。
前方 200 米处是一座跨河大桥——著名的长虹桥,长虹桥是一座拉索桥,桥身雪白,拉索为红色,因形状像彩虹而得名,远看如长虹卧波,横跨南北。桥上是车流不息,桥下是静水流深,不但为河面增添了一道靓丽风景,同时也为两岸的通行,再添一条通途。
“桥上的信号会如何呢?”二人异口同声,然后相对哑然一笑。
测试者们向长虹桥的方向走过去,一边走,一边留意 PDA 的检测结果。测试的结果显示,随着到长虹桥方向距离的缩短,信号逐渐减弱,到了桥下的时候,信号最弱,接收的信号时断时续,应答的成功率更低。
继续前行,便是行人的通道了。
不约而同的抬头向桥面的方向望一下,桥面距离地面约 15 米,但是桥面是开阔的,那里的信号会如何呢?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上桥!
长虹桥的行人通道是旋转的楼梯,沿着楼梯自下而上,信号有所改善,到了桥面的人行道上,信号已经恢复如初了。
居高临下,凭栏远眺,浑河及两岸风光尽收眼底:初秋时节,天高云淡、水面开阔,暖阳之下,水天一色、波光粼粼。
俯瞰桥下,蒲苇郁郁葱葱,蒲花堆叠如雪,而水流则是悄无声息。
午后时光,岁月静好。
既然信号如初,那么说明还是没有到达极限,于是继续前行,走到桥中间的时候,小林手里的 PDA 信号明显减弱,到了桥的尽头,华容的 PDA 才是到达极限。估算了一下,有效距离约为 1.2km,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数据。
返回的路上,华容边走边想:
究竟是一颗什么样的芯片和电路,具有如此强大的功能?究竟是什么样的通信机制,保证了如此高的通信效率?无线通信对于自己来说,无疑是一个大挑战!回顾一周来的工作内容、收获和疑问,华容想:这个周末不会清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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