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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褚万博，编辑 | 章涟漪
文远知行冲击美股IPO之路，迎来实质性的重要进展：7月27日，文远知行正式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递交招股说明书，预计以美国存托股份（ADS）的形式，在纳斯达克上市，股票发行量等细节还未披露，股票代码暂定为“WRD”。
事实上，在一周前，路透旗下媒体就文远知行在8月底前冲击美股进行报道，《赛博汽车》向文远知行求证但并未得到明确答复，现在来看，一切都有迹可循。如果最终文远知行成功美股敲钟，“通用自动驾驶第一股”的桂冠，将被文远知行收入囊中。
所谓“通用自动驾驶”正如文远知行在招股书中所提到的一样，业内唯一一家提供从L2到L4级全场景自动驾驶商业化的公司。而与大家对自动驾驶公司运营全靠融资的印象略有出入，文远知行在过去3年多营收与毛利均有不错的表现，毛利率一度达到去年的45.7%，造血能力方面的潜力可以期待一下。
不过，整个自动驾驶行业仍处于高强度烧钱研发的阶段，远没有形成商业正循环的局面，文远知行亦是如此，过去三年累计研发投入超过22亿元，累计亏损超过42亿元。也因此，尽管手中还握有18.29亿元现金，但上市融资也是迫在眼前的大事。
01、超高的毛利，挡不住的巨亏
事实上，以L4载人场景切入行业的自动驾驶公司的真实财务情况，一直以来外界所知比较少，而文远知行的招股书，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参考。招股书显示，从2021年到2023年的3年间，文远知行的营收规模分别为1.38亿、5.28亿以及4.02亿元，今年截止到6月份的上半年营收规模为1.5亿元。
文远知行营收构成营收主要来自两大业务板块，其一是硬件产品的销售，主要包括Robobus、Robotaxi和无人清扫车，以及相关的传感器套件；其二是服务销售，包括L4级自动驾驶的运营服务（Robotaxi、Robobus等）和ADAS软件解决方案的收入。
两大营收板块在2023年之前，硬件产品收入占据主要部分，营收占比都在6成以上。到2023年之后，服务销售开始占据营收的大头，到今年上半年，服务营收占比高达86%。服务营收的增长，与文远知行与博世的合作有关，招股书显示，2023年文远知行为博世提供的定制研发服务使 ADAS 研发服务收入增加了 1.052 亿元人民币。
随着业务的扩大，销售成本也在同步增加，该项目从2021年的0.87亿元一路增加至2023年的0.99亿元，到今年上半年持续上升态势，达到0.96亿元。与营收增长的趋势比，文远知行的成本控制相当不错，显现到毛利率层面，从2021年的37.4%增长到去年的45.7%。
今年上半年这个数据下降至36.5%，主要还是服务业务板块成本增长明显。我们据此猜测，这可能与汽车市场越来越卷，寒气传导至ADAS软件供应商身上有关。不过整体来看，文远知行的毛利率水平仍然属于高位运行，与之反差的是，同样始终保持高位的亏损。
文远知行部分财务数据及亏损情况招股书显示，2021年到2023年，文远知行年度亏损分别为10.1亿、12.98亿和19.49亿元，到今年6月截止的上半年亏损8.8亿元，较上年同期增加1.6亿元。3年半累计烧掉了超过50亿元人民币。这其中，高强度的研发支出是巨额亏损的主要原因。2021年到2023年，文远知行研发支出分别为4.43亿、7.59亿及10.58亿元，今年上半年研发支出5.17亿元。
在招股书中，文远知行明确表示，随着公司自动驾驶技术的测试、试验和商业化，研发支出后续预计还会增加。这其中，Robotaxi将会是一个重点投入的项目，文远知行表示，将会在今年以及明年开始Robotaxi的商业化生产，并为大规模商业化做好准备。任务比较艰巨，可以想象，投入也不会小。
文远知行现金情况现金方面，文远知行截止到今年上半年，账上的现金及现金等价物为18.29亿元，按照当下的烧钱烈度，一两年内差不多就能用完。而文远知行目前的经营情况，还处在商业化早期，虽然有一定的营收，但大部分的资金来源还是依靠一级市场募资。招股书显示，自2017年成立至今，文远知行累计10轮融资，披露融资金额超过10.9亿美元（人民币约79亿元）。最后一次融资之后，文远知行估值达到51亿美元（折合人民币约370亿元）。
文远知行股权情况在IPO之前，文远知行的股权结构，董事会及高管团队持有26.8%的股份，以及49%的投票权。其中创始人兼CEO韩旭持有7.6%的股份以及31%的投票权，联合创始人兼CTO李岩持有6.3%的股份以及10.8%的投票权。
02、文远业务，一套技术广撒网
在招股书中，文远知行给自己打的一个标签是：唯一一家提供从L2到L4城市级全场景商业化自动驾驶解决方案的公司。
文远知行给自己的标签定语很长，但也不难理解，文远知行的自动驾驶业务，主打一套技术栈多场景多级别应用落地。其中，Robotaxi是其切入自动驾驶行业的第一个场景。2019年，文远知行落地全国首支一线城市的Robotaxi车队，在广州正式开启运营服务，并在2020年开启无人化测试。截止到目前，招股书显示，公司的Robotaxi车队是全世界规模最大的车队之一。
在后续两年，文远知行计划开始生产商业化Robotaxi（我们理解为前装量产Robotaxi车型），并为大规模商业化作准备。在Robotaxi取得初步落地成果之后，文远知行开始在无人驾驶小巴方向发力。也就是在获得宇通客车的同时，双方达成业务合作，推动自动驾驶在微循环巴士、公交车及其他商用场景的应用。到2022年，Robobus开始向公众开放运营。最新的信息是，文远知行Robobus已经在包括中国、中东、东南亚以及欧洲的25个城市进行商业化试点，并有2000台Robobus意向订单。
文远知行各业务及落地时间线之后几年中，文远知行又陆续向其他细分赛道挺进。2021年年初，文远知行全资收购自动驾驶货运公司牧月科技，并在几个月后发布中国首款L4级自动驾驶轻客（Robovan），上游携手江铃汽车，下游与场景方中通快递合作，将自动驾驶落地同城货运场景。这部分业务目前已经小规模运营并产生营收，同时截止到招股书发布之前。文远还手握1万辆Robovan的意向订单。
在Robovan研发的同年，文远知行开始在自动驾驶环卫场景进行布局，并在2022年下线自动驾驶环卫车WeRide S6，根据文远的口径，这款车是世界第一台面向开放道路的无人清扫车，目前已经在广州开启运营。
2024年4月，文远又推出 WeRide S1 小型无人清扫车，据悉，这款无人清扫车已经有价值数百万美元的订单。除了不同场景的高级别自动驾驶之外，文远知行又在2022年与博世达成合作，以Tier 2的身份向博世提供高阶智能驾驶辅助软件方案，该方案目前已经在奇瑞的两款车型上搭载上车。同时上文也提到，ADAS业务正在成为文远知行营收增长的主要助推器。
这背后的技术能力，依靠的是一套通用自动驾驶技术平台 WeRide One。文远知行在招股书中表示，这套平台专为以城市为中心，全天候的各类条件设计。一套平台集成了智能模型、综合软件算法、模块化硬件方案以及云端平台，为自动驾驶在不同级别和场景落地提供基础设施。根据文远知行在招股书中的信息，这套平台的模块化感知套件，不同场景可共享90%以上的硬件。这种技术落地方式，也被外界理解为“通用自动驾驶”。
简单的梳理，我们能够部分窥得文远知行自动驾驶落地的逻辑，也就是在最难的场景（Robotaxi）中完成基本的技术验证之后，用一套底层技术，由难到易，从高速到低速，从大场景到小场景，从无人到有人逐步落地。
03、Robotaxi规模化，文远加速
在IPO所募集资金的用途中，文远知行规划了4个方向，其中：1、35%将用于自动驾驶技术、产品和服务的研发；2、30%将用于自动驾驶车队的商业化和运营，以及拓展更多市场的营销活动；3、25%用于支持资本支出；4、10%将用于一般企业用途和营运资金。
自动驾驶车队的商业化和运营，在文远知行的业务板块里，几乎可以等同于Robotaxi。所以我们一定程度上可以解读，或者是文远知行已经在招股书中表示，未来两年将为Robotaxi大规模商业化做准备。
文远知行Robotaxi文远知行这类玩家的最终价值体现，还是落在了这个地方，一如刚刚成立之时的目标一样。不过，Robotaxi的大规模商业化，真的到时间了吗？事实上自从自动驾驶行业陷入低谷以来，这个问题一直为人所讨论，且大多数时候给出的答案都不是很正面。但是最近，已经开始有玩家在用实际行动尝试回应这个问题了。
百度IDG负责人王云鹏喊出的武汉今年营收平衡明年进入盈利期是一个体现，未来一段时间百度还将在其他城市copy武汉经验。当然伴随的争议仍然很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在未来不久的时间内，国内Robotaxi玩家会尝试掀起一波以城市为单位的商业化“开城”浪潮。百度是这样，文远是这样，小马智行或许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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