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到端进入Next Level了?
特斯拉带火了端到端,行业争先转向,抛弃规则驱动,拥抱数据驱动。
甚至有人直呼,数据驱动的端到端,就是自动驾驶的终局。
然而就在最近,由当年特斯拉Autopilot骨干创办的Nullmax,公开提出了一种新的范式:智能驱动。
将脑科学与自动驾驶结合,尝试探索端到端的下一个阶段。
这一方向也正在吸引知名主机厂和供应商,投入研究,比如理想和地平线。
现在的局势,玄之又玄的端到端,变得更加妙不可言了。
端到端进入Next Level了?
Nullmax近日推出了最新技术方案:Nullmax Intelligence (以下简称NI),基于端到端的架构,采用了多模态大模型和安全类脑。
首先来看,多模态大模型,参数量十亿级别。
作为源流特斯拉的初创企业,Nullmax同样是纯视觉的信徒,方案没有使用激光雷达。
但其NI模型输入的又不止是视觉信息,还包括了声音,文本等。
输出端则包括驾驶动作,可视化结果以及场景描述。
模型输出结果后,Nullmax还会用两级仲裁机制,评判自车是否会与其他交通参与者发生碰撞。
一级仲裁是行业的常见手段,在此基础上,Nullmax还引入二级仲裁“安全类脑”。
所谓“安全类脑”,是一个参数十万量级的神经网络,规模对应斑马鱼的神经元数。
斑马鱼就是脑科学界的“小白鼠”,大脑结构和人脑高度相似,而且可透视,用荧光分子进行处理后,能观测到神经元活动和鱼运动之间的关系,相关成果《Internal state dynamics shape brainwide activity and foraging behaviour》已在《Nature》发表。
共同第一作者李孟博士,是哈佛大学的博士后研究员,现在岩思类脑研究院任职。
Nullmax正是和其合作,将脑科学与自动驾驶结合.
在行业变革之际,理想和地平线也正和Nullmax一道,尝试探索这一全新领域。
理想联合清华大学,正尝试将人类的快慢思考,融入自动驾驶,形成系统1和系统2。
地平线智驾方案Super Drive的决策规划核心“交互式博弈算法”,让车子仿佛拥有了一颗“大脑”,背后的思维动因也是人的“慢思考”。
不过Nullmax的“类脑”模型,是直接参考斑马鱼脑结构设计,与两家的灵感来源不同,因此Nullmax在数据驱动的端到端基础上,提出“智能驱动”。
迈向新阶段,“智能驱动”也存在着数据和训练两大瓶颈。
Nullmax认为,高质量的数据仍然很关键。但是高质量的数据,可遇不可求,因此Nullmax建立了数据平台,既包括了真实采集的数据,也有视频生成的虚拟数据,两者结合加快算法迭代。
高质量的数据之外,还有一个瓶颈就是训练。
包括如何去输入数据,按照什么样的顺序,以及debug模型和调参。
以上就是Nullmax上层技术的最新进展,将在明年初落地。
支持Nullmax商业化落地的关键技术,是其自研中间件平台:
Nullmax的商业化落地
Nullmax的商业化落地,目前主要依托1个平台和3个产品方案。
1个平台,即中间件平台MaxOS,其将多模态输入token化,解耦软件算法、域控和芯片,尽可能地抽象软件层,支持不同算力平台,适配任意传感器,比如车企定制的摄像头,甚至能适应不同位置。
MaxOS为Nullmax适配不同车型、不同硬件配置,从而落地产品提供了可能。
目前其产品根据算力需求和实现能力,可分为以下三种:
1V2T,一个摄像头,加上一颗德州仪器的2TOPS算力芯片,实现基础的L2级辅助驾驶。
5V/6V8T,5/6个摄像头,利用8TOPS算力,实现高速NOA和记忆泊车,且泊车过程可检测障碍物。
11V,实现L2+,包括高速NOA和自主代客泊车。
Nullmax介绍称,未来智能驱动的方案,将以小于100TOPS的稀疏算力,实现全场景NOA。
总结Nullmax的商业化落地,展现出了两大特点:
高灵活度和高性价比。
Nullmax为什么会选择打造这样的产品?
Nullmax认为,行业利用不同算力规模的芯片,形成了各种各样的方案,但还没有一家做出能够适配不同芯片,覆盖2TOPS-2000TOPS算力区间的方案。
市场一片空白,这就是Nullmax的机会,也是产品具有高灵活度的原因。
另一方面,尽管行业目前高阶智驾卷的很热闹,但热闹都是少部分人的,只有高端车型才能享有高阶智驾,而更广阔的性价比车型,也存在着高阶智驾的需求,因此,Nullmax做出了一套高性价比的方案。
高灵活度和高性价比的方案,已为Nullmax赢得了多家知名合作伙伴,包括头部主机厂比亚迪、奇瑞、上汽和福特等,以及知名Tier 1大陆和德赛西威等。
创立八年,Nullmax从硅谷出发,是如何一步步打通商业模式,赢得伙伴信任的?
Nullmax的创立与发展
Nullmax创始人、CEO兼CTO徐雷,本科毕业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计算机科学专业,后在美国纽约州立大学法罗分校获得计算机科学博士学位。
毕业后,徐雷曾在高通工作过三年,后加盟特斯拉,成为特斯拉Autopilot团队核心成员,工作直接汇报给马斯克。
在特斯拉期间,徐雷从零开始领导搭建Tesla Vision深度学习网络,并用其成功取代了第一代产品中Mobleye的视觉系统,后来Model X搭载的方案,就是徐雷领导研发的。
2016年,徐雷离开特斯拉,与同事特斯拉供应链及产品高级经理宋新雨,在硅谷联合成立了Nullmax,是国内最早获得加州自动驾驶路测牌照的公司之一。
2017年初,Nullmax总部落地上海。
两年后,Nullmax很快发布了L3级自动驾驶方案,Max 1.0,可实现高速代驾和自主泊车,直接开上了上海中环。
不过就在此次发布会后,Nullmax罕有对外发声,直到四年以后。
2023年冬,当Nullmax再度回归到聚光灯下时,已经实现产品交付上车,并且获得了7.8亿元的新融资,累计吸金超10.66亿元。
成立八年,起于硅谷,兴于上海的Nullmax,在沉寂中悄然壮大,跑通了商业模式。
并且技术方面,持续探索,在行业争相转向之际,再次召开技术发布会发声,提出了新的范式。
不是简单的去用模型取代原有的规则模块,而是进行了一些有意思的探索,比如将多模态大模型上车,脑科学引入自动驾驶。
在发布会后,徐雷也发出感慨,“只有不断地探索,不可能一下子找到最优解。”
探索的道路上,行业竞争不可避免。
谁是给行业造成竞争压力最大的玩家?
毫无疑问,正是徐雷曾在硅谷给他打工过的那个男人。
面对竞争,在谈到如何看待特斯拉的FSD入华时,徐雷做了很有意思的类比,展现了洒脱与期待:
高水平的比赛,才能培养出高水平的球员。
引进高水平的方案,行业才会变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