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6
嘉宾简介
张君毅，奥纬咨询董事合伙人，奥纬咨询全球汽车与工业品领导团队成员，负责大中华区和亚太汽车与工业品业务。咨询方面有18年以上的丰富经验，从2001年起就开始新能源汽车进行专项研究，现任上市公司飞乐音响科创板待上市及纵目科技独立董事。加入奥纬之前，曾和李斌创立了蔚来资本，作为联合创始人担任管理合伙人，投出多家汽车领域独角兽和上市公司。同时也是罗兰贝格全球汽车业务及中国区的负责人，是多家高校的客座教授和职业导师，也是中国汽车三十人专家智库，以及中国汽工程学会数字化和智能制造委员委员。
车圈“卷”出新天际，目前产业现状究竟如何？
幻实（主播）：本期节目我们邀请到奥纬咨询的董事合伙人，蔚来资本原管理合伙人、创始人张君毅。张总是同济汽车工程方向的本硕，属于汽车行业科班出身，毕业后也一直活跃在汽车行业内。您认为目前中国的汽车行业发展现状如何？
张君毅（嘉宾）：我们知道，中国汽车产量、销量全球排名第一，但在汽车产品的品质和附加值方面仍存在很多有待提高的地方。刚刚我在听五道口首席经济学家论坛的黄奇帆市长讲工业，他说按照全球的规律，中国汽车行业的用户渗透率不到发达国家的一半，如果能够解决用车、限购以及停车的问题，中国汽车行业依旧存在很大的增长空间。
中国的汽车出口行业已经发展了几十年，尤其在三年疫情期间获得突飞猛进的发展，从2020年的100万台左右增到300万台。从数字上来看，我们一季度销售额已经反超日本，成为全球第一的出口国。在未来没有任何贸易壁垒的前提下，这个趋势会不断保持发展下去，中国汽车工业产业呈现出长期向好的趋势。
另一方面，我们还有很多美中不足的地方。例如目前最近大家可能会感到车圈比较卷，中外企业发展都不顺畅，这是一个必然经历的过程。
芯片揭秘主播幻实（右）对话 奥纬咨询董事合伙人 张君毅（左）
幻实（主播）：您给我们分享了汽车产业在中国有增长空间的好消息，我认为目前能找到汽车产业这样有渠道、有增长且保持持续向上趋势的行业很不容易。
张君毅（嘉宾）：按照黄市长的统计，连续7年汽车外贸出口和本地使用的产销始终稳定在2700万左右，大家会由此质疑汽车行业是否到了瓶颈。但如果供给侧改革到位，汽车行业预计仍有增长空间。
幻实（主播）：曾属国民经济支柱的房地产已从神坛跌落，在能拉动经济增长、能支撑GDP的众多产业中，汽车行业是一个可考虑的赛道。
张君毅（嘉宾）：我认为已经不是可考虑的赛道，而是一个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公认的赛道。
我们目前在跟一些领导交流时，为了便于他们记忆与理解汽车重要性，我们会讲三个10%：第一个10%，汽车行业产生的GDP占我们国家总GDP的10%；第二个10%，汽车产业上下游就业人数占我们国家就业人口总数的10%；第三个10%，是汽车行业纳税占国家纳税总额的10%。三个10%决定了汽车行业是规模庞大而且不能倒下的非常重要的行业。
2022年新能源汽车销量增长图 （图源：中国乘用车协会；奥纬咨询）
幻实（主播）：现在做整车厂的公司很多，疫情之后品牌破产、停发工资这样的消息好像越来越多，社会上有些舆论表示现在的汽车品牌有点过于冗余，大家内卷时往往会带来恶性竞争，要知道一个主机厂的倒下肯定会有无数投资者的钱打水漂。您会如何评价这种激烈的竞争现状？市场上有没有更好的模式去引导这些企业发展？
张君毅（嘉宾）：汽车产业存在聚集效应、规模效应，所以随着汽车行业经过100多年的持续发展，一定会不断涌现新品牌，但在同一时间能够保持向好趋势且持续发展的品牌并不多。近年来，新品牌层出不穷，当我们从业者和一些专家老师也没法分清这200多个品牌的时候，可能大家就开始意识到一些问题了。
不同的地区存在不同的汽车品牌来对当地经济进行拉动。美国有美国的汽车，德国也有德国汽车。但是像德国这样的国家，从经济规模与人口规模来看 ，或许中国的一个省就可以替代它。按照这个思路，我们三十几个省至少可以推出三十几个汽车品牌。但事实上问题并不是这么简单，我前几天在车展的时跟同济大学朱西产教授，朱教授在交流时提到，今后一些长尾的企业会被市场和资金自然地淘汰。
我认为今后国内的汽车市场会与国际情况大同小异，出现品牌分层现象和集聚效应，头部品牌可能只会剩下几个或者十几个。例如现在的手机就是两套主流系统，市占率高的也就那几个品牌。在我国的汽车产业中，可能会有一些央企，地方国企，私营企业茁壮成长，但更多的是相当数量的企业会逐渐淡出我们的视野。虽然破产会受制于很多原因，但对市场造成不了太大影响，这也是必然的发展趋势。
幻实（主播）：您觉得中国的汽车现在遇到怎样的发展机遇？站在从业者角度或是相关产业投资人角度应该关注哪些点？
张君毅（嘉宾）：首先，汽车新四化*中，电动化智能化的发展趋势实际上为中国汽车产业创造了非常好的全球竞争机会。先说电动化，在全球呼吁碳中和、碳达峰的背景下，一定会对汽车使用过程或生产过程中的碳排放有所要求，这个要求自然而然会对纯电动汽车与插电混合动力汽车产生极大的促进作用。中国相对于其他国家更早的认清了这件事，且从上至下的在超前布局，这是我们现有产业的优势。
另外讲到智能化，无论是人工智能或是移动互联网，中国相对于一些欧洲国家或日本有先天优势，中国的消费者是一群最愿意接受新事物的群体。在这些领域当中，中国已经走出了自己的特色，这些特色产品的创新力或竞争力放在全球也毫不逊色。甚至在一些细分领域中，我们处于引领的状态。
汽车行业的“新四化”是指：电动化、网联化、智能化、共享化。
在智能电动车产业中国和美国相对于欧洲或者日本有一定差异化的优势，我认为这是业界公认的事实。与此同时，我们也意识到了欧洲也不会轻易地放弃汽车产业的领导地位，所以中国最近对于碳排放的一些政策也在发生一些微调和变化，例如2035年可能不会彻底放弃发动机等。
2022年新能源汽车销量排名表（图源：中国乘用车协会；奥纬咨询）
幻实（主播）：老牌的欧洲企业可能不会束手旁观，所以像奔驰这种百年积淀的汽车品牌一旦认真对待新能源汽车行业，会不会快速反超？作为车企或是产业链的从业者，需要做怎样的差异化布局才能保有自己的发展地位。
张君毅（嘉宾）：客观而言，其实就是设计理念和设计风格的问题。有时成就一家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反而会成为发展的阻力。油车到电车，看似仅为一个动力系统的变化，实则会对产业、品牌产生翻天覆地的影响。拿汽车工业举例 ，汽车产业最早是从马车发展过来的，但这么多汽车品牌有哪一家前身是马车公司？大企业它具有丰富的经验积累，但即使有时掌握了先进技术，也未必能保证它的成功。这种情况在各种行业里面也有先例：我们所用的数码相机是柯达发明的，但是柯达没有发展好，反而把自己“革命”掉了。
针对这种情况，搜狗创始人王小川前段时间说过一句话，“小创新基本来自于大公司，而革命性的创新基本来自于小公司”。因为小公司可以不受任何制约、不带任何枷锁、没有历史包袱地去做这样的工作。
曾经出现过这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些大公司的电动车在设计标定时竟然去看齐燃油车，因为害怕自己的电车数值过于激进导致自己燃油车不达标。在那种状态下，可能造电动车还不是特别赚钱，仍需要额外的补贴，我认为车企出于自身盈利的考虑，这种平衡还会是长期存在。
另一个客观原因是欧洲的一些电动车品牌在中国并没有特别畅销，原因在于消费者不认同它的设计理念。我有一个朋友叫做周平，他是斑马智行创始人，后来去了腾讯。他在写博士毕业论文的时提出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观点：日本人和德国人在软件定义汽车领域绝对做不过中国人和美国人。为什么？因为他们的匠人精神的精益求精是在计划后推进的，然而这个思想不利于软件设计。软件的迭代是试错式的，A/B测试式的，等你计划完，项目早就凉了。这就反向证明了为什么中国和美国在这个领域中占了相对优势。
我说的这个观点，我的欧洲同事并不太服气，他说中国企业到德国去以后，在互联网生态中未必能够竞争得过德国企业。因为中国的互联网生态虽说有腾讯、百度、阿里，但到欧洲去还是要跟当地的互联网生态去竞争。但我认为就算去竞争，中国的企业迭代起来可能会更有效率。但并不意味着国外的积累都没用，他们在诸如车的硬件架构方面等细分领域方面有很多领先的地方，包括先进制造业、3D打印、激光雷达的核心零部件等，我们必须承认这些应用的核心技术都还掌握在欧洲企业的手里。
蔚来资本的投资逻辑对目前汽车行业有何借鉴意义？
幻实（主播）：了解到您之前和李斌总一起创办了蔚来资本，这个过程中也投了许多有潜力的公司。当年创办蔚来资本时，您秉承的是怎样的投资逻辑或者投资思维，这套思维对现在的汽车行业是否还具备借鉴意义？
张君毅（嘉宾）：我们一直把蔚来资本当成一个有产业背景的、独立的财务投资机构。蔚来汽车是2014年成立，而蔚来资本是2016年成立。
定名字时，我有这样两个思路。第一，两年时间重新树立一个品牌太麻烦了，核心人员做的事情都在同一个产业里面；第二是因为我存在一点私心，也是合伙人们的一个小私心。即我们先做独立的财务投资人去市场募资，而当蔚来汽车有一天发展强大，也可以做自己的战略投资，到时候蔚来资本接这块企业的投资会更名正言顺。
蔚来资本当时的投资理念跟我们几个合伙人的想法是完全一致的，我们与汽车产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根植大产业,创造大项目”，这是蔚来资本真正意义上从一开始秉承的态度，我们第一支基金主要投AB轮或者更早期的一些项目。但是我们可能更喜欢找到一些机会，去从开始创造它、孵化它。这里面最具代表性的项目就是商用车自动驾驶嬴彻科技。这个项目从开始我们就是共创者，投了1500万，甚至帮他们找CEO，COO。
我们希望投资的项目企业都能以100亿美金或是五百亿人民币作为自己的标杆，如果不具备发展成这样规模企业的潜质，可能大家就不去做大项目投资，这是蔚来资本一开始的秉承的投资特点。因为这个基金是从无到有，它没有任何历史包袱，所以在很多产业投资规划中，跟一般的基金相比，可能更有规划一点。我认为，蔚来资本的基金线路图特别清晰，构架也特别明显。
在蔚来资本成立之初，我们所布局的项目包括两个乘用车自动驾驶项目——小马智行(Pony.ai)和初速度(Momenta)；两个商用车自动驾驶项目——主线科技和嬴彻科技；也有一些封闭场景的汽车项目投资；另外，芯片公司我们投了黑芝麻智能。
在那个时间点上，我们都在极早期就开始介入一些所谓的头部项目。我们项目的判断逻辑与一般投资机构不一样，我们有一个很大的潜在优势。我们可以让蔚来汽车的研发和工程师团队和我们一起进行判断，像当时我们投资图达通(Innovusion)激光雷达项目时，就是经过蔚来汽车北美团队的技术验证后才决定参投。我想表达的是，首先这个投资产品需要符合蔚来汽车自身的标准。
当然有一点我必须承认，蔚来汽车与上汽、北汽这些企业不太一样。就像理想汽车投资的一些自动驾驶公司有的也并没有在他们自己的产品中使用。很多时候蔚来资本投的项目是相对比较独立的，并不一定是蔚来的供应商或蔚来汽车要用，这些项目也可以与其他企业合作。
而就我们合伙人的观点而言 ，我们认为与别人合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蔚来还很弱小，才十几万台的销量，优质的好项目与百万级销量的其他车企合作何乐而不为呢？
不仅如此，蔚来资本创立之初的立意就已经高于一般企业。蔚来的slogan叫做“BLUE SKY COMING”，我们想创造蓝天联盟。蔚来汽车的建立就是想让天更蓝，水更绿，大家生活得更好。我一直开玩笑说，李斌的蔚来汽车项目不光是一个整车项目，还是他北大社会学毕业论文的持续性项目，一开始蔚来就是一个用户型企业。
幻实（主播）：非常符合现在最火爆的ESG*概念。
ESG：环境、社会和公司治理又称为ESG (Environmental, Social and Governance)，从环境、社会和公司治理三个维度评估企业经营的可持续性与对社会价值观念的影响。
张君毅（嘉宾）：其实蔚来资本的人民币基金和美元基金一开始就符合ESG投资理念，蔚来资本一直按照国际ESG要求去找LP与投资。甚至因为ESG，我们曾经损失了很多次投资赚钱的机会。
和大家分享一个故事。我们当时是跟一群最活跃的投资人或创业者待在一起，当时很多人在做出行市场，那时候感觉比汽车市场还要卷。当时这些出行市场创始人在这个赛道上战败后，有的开始转变思维，彼此有沟通过的创业者中有一位女创业家，曾任Uber杭州的负责人汪莹，她是我们一位LP的好朋友，老同事，她后来创业成立了RELX悦刻电子烟。我们知道烟草这个项目肯定能够赚钱，这也显然是一个暴利性的行业，但这个项目不符合ESG——ESG要求简单来说，既不能投烟草项目，也不能投军火项目等。
幻实（主播）：至少我现在了解到蔚来资本并不是只投汽车项目。
张君毅（嘉宾）：从2020年以后，蔚来资本更加看重硬科技方向，像可控核聚变、宇航飞行器等；人工智能芯片方向，像壁仞科技、黑芝麻……这些项目，也都在蔚来资本的投资范围内。
幻实（主播）：您参与了创办蔚来资本的过程，这个过程在早期布置了很多项目，有怎样的感悟或者是经验跟我们分享？
张君毅（嘉宾）：首先，现在有很多硬科技创新，硬科技创新与我们之前做的模式创新不太一样，硬科技创新更看重人的品格。人有两方面，人的能力可以通过他的简历看到，他的品格却不能被轻易看到。我们曾经投过的一个项目，大家可能比较熟悉，叫嘀嗒出行。我每次给他们几个创始人开工资的时都会被他们感动，他们的期权池叫five brothers，5个联合创始人坚持在嘀嗒出行创业10年，到现在一把年纪都没有分过家，一直在坚韧地做下去。而且在此之前因为嘀嗒千团大战失败后，留了一些“种子”的钱去转型做这个公司，这些人最后能不能成功要是看未来市场的情况，但是这些人坚持的毅力值得我敬佩。与此同时，我们看到另外一些创始公司，为了造概念而转型特别快，这种企业往往会因为自己的得意忘形在最后出现一些问题。
另外，在科技类投资以及中美之间的冲突还是比较大的情况下，必须做到谨言慎行、多交朋友。无论是做供应商，或是做芯片公司，你必须要有一个很大的生态圈才能不断生存和发展下去，这就是人品能造就市场的原因。而真正的技术这些内容并不是不重要，而是要在过程中在不同阶段进行正常迭代，因为创业期中不可能任何事情都能规划出来，只要这个市场还有人在创业就是这样的状态。
再者，我认为现在与互联网早期创业烧钱的模式出现了显著的差异且越来越明显，一定是锱铢必较的状态才能够使得这个企业能生存下去。
这三个指标，能衡量企业的发展潜力？
幻实（主播）：张总给我们提供了三条指标来衡量企业的发展潜力。
张君毅（嘉宾）：一个人很自律，不代表他一定能够成为领导者，所以想要成为领导者既要是一个好人，又要是一个能够与别人交往的人。我举个例子，当年因为利益冲突的缘由我没有投资于凯老师的地平线。当时的于凯老师是一名创业者，一个技术人才，但在打拼多年后，他在商务能力上有了显著提升，并建立起了比较完善的生态圈。现在很多自动驾驶公司都在跟于凯进行战略合作。道理是什么？就是众人拾柴火焰高！
尤其是刚刚讨论的硬科技行业，其实现在遇到的挑战还是非常大的。前段时间大家在媒体上讨论的更多是美国现在对我们高端芯片有所限制，接下来拜登还要签署很多法令使美国人无法参与这方面投资。我认为这方面的的问题并不可怕，可怕的事情在量产端和低价端。在市场衰退的情况下，各个跨国芯片公司开始用低价行销的方式来保住它的市场，而我们一些刚刚起步的半导体企业，是否会在这样成本导向集聚的过程当中又被这些国外企业夺走回市场，这才是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最大问题。
技术突破推动中国汽车产业升级（图源：奥纬咨询；案头资料研究）
幻实（主播）：在各个阶段有所准备，短期和长期都要有所兼顾，这样企业才能发展长久。非常感谢张总做客我们芯片揭秘，您有什么想要对外的呼吁或者号召？
张君毅（嘉宾）：我认为企业家在现在环境下管好自己的现金流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另外，选择好你的客户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像刚刚提及的话题一样，我们有100多个车企，如果这些车企不分好坏都去参与业务，可能会拖垮企业的发展。你的资源是有限的，所以要聚焦聚焦再聚焦，不要过度追求估值，因为估值虽然能证明你的能力，但有时也会成为你的包袱。我举个例子，现在这么多自动驾驶的 L4公司，假设这些公司是100多亿美金的一级市场价格，如果上市不成功那怎么办？没有人去接盘的。
所以有时小而美会是一个比较好的状态。因为现在的资本市场，不能再单纯追求上市退出，如果能做成一个非常盈利性的项目，那么这个公司作为一个独立的未上市企业也不是什么坏事。我们拿国际上的企业举个例子，最知名的博世就是未上市企业，巨无霸且不上市。这种国际巨头企业坚持不上市的自信能够激励很多股东和投资人。最后，祝愿所有的听众今后越来越好，未来走得越来越稳。
当前国际环境大变局加速演进，汽车产业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智能化、网联化的浪潮持续而深刻地影响着汽车的内涵与外延，为汽车的研发制造、应用维护和监管评价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与挑战。使智能网联汽车产业发展欣欣向荣，但依然面临很多挑战和亟待解决的问题。
随着智能汽车技术不断向前发展、文化理念不断推陈出新，极大程度上颠覆了人们的固有认知。而越来越多科技企业、互联网企业的加入，为智能汽车产业注入了新的活力，同时也带来了对传统企业的挑战和新问题。作为一直以来占主导地位的主机厂核心地位正在面临威胁，是坦然接受还是勇于突破这是个难题。不过，毋庸置疑的是，只有能够站在用户角度思考，又能够不断实现创新和品牌个性发展的企业，才会是未来汽车产业的领军人。
采访 | 幻实 编辑 | Tina 审核 | 超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