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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工，这一帮助造车新势力领头羊蔚来汽车即将迎来30万辆交付的汽车生产制造方式，在当前的新能源汽车市场似乎迎来命运转折，从近期小牛的代工交付流产，进而可能寻找奇瑞商用车代工的猜测，到小米可能通过收购获得资质的传闻看，未来在中国汽车行业，代工这种曾经被造车新势力大力追捧的造车方式，落地实施的难度越来越大。
小牛辗转寻求代工
去年年底，大乘汽车用一封《致NV用户的一封信》，宣告为小牛代工生产的自游家NV不能按时交付，将做“全额退款，提供一定的补偿”处理，这也宣告了小牛与大乘的代工合作无疾而终。虽然大乘汽车在这封公开信中，没有给出不能交付的具体原因，只是用“自身原因”含糊带过，但种种迹象表明，此次自游家NV未能按时交付的根本原因可能来自于大乘汽车的资质问题。
虽然小牛汽车本身的造车实力遭遇了一些质疑，但近期网络上流传了一张自游家NV停在芜湖奇瑞商用车公司门口的照片，结合芜湖当地李氏新能源汽车基地建设的政府采购招标，各方猜测，小牛可能会寻求奇瑞商用车代工。尽管这一消息并未得到官方回复，但自游家NV还在寻求新的代工生产合作的动向，也在用另一种方式说明，大乘代工生产的资质出现了问题。同时，姑且不论奇瑞商用车本身的生产制造能力如何，寻求一家商用车企业代工生产乘用车，似乎也在表明优质代工资源的短缺。
小米拒绝代工，寻求资质
2月14日，有消息称，小米汽车接近获得新能源汽车生产资质，并表示这一消息已经被两名汽车行业知情人士确认。虽然这一消息小米官方“不予置评”，但综合各种消息显示，小米的资质问题似乎只剩购买一途。曾经，小米在智能手机、智能家电领域成功的代工模式让外界普遍认为，小米造车或将同样采用代工的生产模式，并对其代工造车抱有很高的期待，希望其能开创智能新能源汽车代工的新时代。随后，小米还与包括上汽通用五菱、宝沃汽车、江淮汽车在内的多家车企传出过“代工”绯闻，不过，这些传闻中的合作都未能成真。
有消息人士表示，小米的资质很可能来自宝沃汽车。2022年11月29日，北汽福田公告宣布，北京宝沃汽车股份有限公司破产，而宝沃汽车拥有的燃油车和新能源车生产资质，通过北京市相关管理部门的支持，被小米收购。不过，在最终获得资质之前，小米的造车资质仍有可能发生变化。
新代工合作很难再现
事实上，围绕代工生产，业内外一直存在很大争议。一方面，代工生产这种轻资产投资方式，被很多靠融资起步的造车新势力所追捧，可以帮助它们在起步阶段节省资金、加快造车进程，蔚来、小鹏等车企都在起步阶段选择了这种模式。另一方面，也有车企认为代工生产很难把控质量，生产制造也是车企的核心竞争力体现，而坚持自建工厂。这方面，威马汽车创始人沈晖是典型代表，理想、哪吒等也采用了自建工厂的方式实现车辆的生产。也有造车新势力企业，在度过初期的代工生产阶段后，逐步开始构建自己的智能制造能力，如小鹏汽车在通过收购获得资质后开始自建工厂。
虽然代工生产可以帮助造车新势力加快造车进程，但从目前的发展趋势看，拥有自己的智能新能源汽车生产制造能力，对一家新能源汽车企业而言非常重要。即使一直和江淮合作代工生产的蔚来，也在通过加强与合肥市政府、江汽集团的合作等多种方式增加自身在代工合作中的主导权。而且，蔚来汽车也拥有自己的试制工厂（车间），正在不断加强自身的生产制造能力。
与此同时，一些靠着代工生产模式出现的造车新势力昙花一现，逐渐消失在造车大军中，如绿驰、奇点等。本质上，这些车企造车之路终结是因为实力不足、资金不够、决策出现问题等原因，但这恰恰验证了行业管理部门对代工造车不太放心的传言。几年前，代工模式刚刚出现在新能源汽车领域之际，记者就曾询问过相关部门不支持代工的原因，相关管理者称：“如果一家车企没有生产制造能力，我怎么相信你能造车，车辆产品的质量安全责任又如何获得保障？”后来，工信部对代工的支持很大程度上被认为是基于提升中国汽车行业产能利用率，让闲置产能得到利用的角度，盘活汽车行业的整体产能利用率、避免重复建设。而基于闲置产能大多不具备优质的代工能力这点判断，很少有企业会寻求这些闲置的落后产能代工，多是通过收购、改造升级，转化成符合自身需求的产能再利用。从这个角度判断，未来，新型代工合作也很难再落地。
更为关键的是，具备优质代工能力的企业在自身产能都很难保证的前提下，不太可能提供代工服务，可供代工的优质资源也凤毛麟角。那些濒临倒闭，自身生存情况堪忧的代工企业又无法提供优质的代工服务，如大乘汽车无法如期兑现代工服务等。事实上，国内一些闲置的产能也大多通过地方政府的调控被产能存在缺口的企业收购、再利用。无论是新晋车企还是产能存在缺口的企业，相较于代工，收购闲置产能和资质，建设自身的汽车生产制造能力反而更容易实现，也更划算一些。
作者：王金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