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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我们应该坚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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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30 11:16: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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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简风总是很轻易地就想起那天的情形。    临近中午的时候父亲给她打电话:“回来的时候记得带点卤味。”简风笑嘻嘻地说:“记得付钱啊,这可是额外的。”父亲嘿嘿地笑:“我现在用的可是免提,有个小伙子在听着哪。”简风觉得第六感真的很灵敏,她当时的心就很不规则地跳了起来,虽然根本就没想到是他回来了。    她一眼就认出了他,那种喜出望外很剧烈地冲击了一下她的胸膛,但是一贯来的平静只令她作出恰如其分的惊喜:“阿朋!”    阿朋爽朗地大笑,作个鬼脸:“我已经作好准备来接你手中掉下来的菜,没想到你还蛮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气魄,好家伙!”    简风顺势踢他一脚:“男女各顶半边天。”    阿朋作势捂脚:“铁脚!”    简风忍不住笑:“你能不能不要‘恒人见枉’?”    阿朋呵呵:“谣诼谓余以善淫。”    简风忍不住低声说:“恶习不改。”    吃饭时简风站起来挟菜,长发拂到近前的菜上,阿朋替她撩开,斯条慢理地说:“还是吃没吃相,小风你没得救了。”简风霍地抬头,怒目。阿朋捧着碗看她,得意洋洋。     后来简风同平平讲起阿朋来,却是一派天真的:阿朋一点没变,我是说性格,可是长得帅啊,平平真的很帅啊。    平平是个中等美女,不过她的头发非常长非常黑非常的柔软,简风记得小学一年级见到平平就为她倾倒也就是因为平平又黑又粗的那条大辫子,简风经常为了自己没有而别人有的某些东西对别人有好感。    平平正在画一张设计,笑逐颜开地问:“简风你爱上他了?”    简风慢慢睁大眼睛,跺了跺脚,很不可思议的样子:“平平你真是笨得要命,我从小就爱上他你难道不知道?”    才说完,自己就撑不住笑出声,平平连忙停手不画,先与简风笑成一团再说。    简风边笑边说:“他那个胡子拉杂呀,笑的声音跟雷打一样,轰隆隆……平平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见到的阿朋爸爸?就是那个样子,咦,怎么也不大见得粗鲁啊?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阿——呸!我在说什么呢?”    两人又是大笑。    笑完后,平平用很平静的口气对简风说:“如果可以和阿朋、夏春一起见面该多么好。”    简风怔了一怔,有点不置可否的样子。平平很明白简风,就笑笑不说了。    简风看平平的神色,不免有点悻悻的,就说:“从小到大的朋友就是这点不好,太知根知底了,一点秘密也不能保留,没有安全感。可是呀,不同你做朋友又不成,左右为难。因为不能做朋友就只能做敌人啦,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便宜你了。”    平平不住地笑。    后来简风一直没有提起过阿朋。其实这次见面是简风与阿朋十年来的第一次见面,简风后来的朋友们都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平平当然是例外,他们在小学是同班同学。简风和阿朋又不同一些,两家是世交,真正的青梅竹马。                           (二)    关于简风跺脚有一个流传很久的笑话,说是五十年代有个名人是口吃的,当然当时他还不有名,他每次去图书馆借书总要狠狠一跺脚才把要说的话说出来,每次都跺得惊天动地,有一次管理员对他说:“同志你要是有意见可以直接跟我们提,不要跺脚影响别的同志好吗?”简风跺脚只是个习惯动作,且都是轻轻地跺。她每次听别人提起这个笑话总是不以为然地说:“那个管理员不是白痴才怪。”    简风有个朋友叫安乐,别人一听就想到那个著名的卫生巾品牌,为此安乐总有些无可奈何。简风每次骑车到安乐家,总是在大叫一声:“安——乐——”之后猛刹车,自行车就发出刺耳的“吱——”,远远听起来就是:“安——乐——死——”,非常的噱头。    安乐是简风一段感情的见证人。为此简风懊恼得要命。    安乐是法院的书记员,简风在和安乐的同事游湖时认出了以前一直喜欢的老同学,原来早是法官了。简风因为喜欢他,一向平静聪明的人显得有些糊涂的样子来。那老同学也是个聪明人,就似是而非地同简风交往起来。    简风后来想,是自己做错了,其实是不应该让他先知道自己的态度的。    现在简风要去找他。因为夏春。    夏春是简风觉得温暖的人。    但是夏春现在在坐牢。    简风经常想起很多年前的往事。    那时候,阿朋、夏春、简风、平平是小学同班同学,四个人非常要好。其实他们非常要好的原因有同病相怜的因素。阿朋的父母在草原,他寄居在祖母家暂读;简风自幼丧母;平平的父母是下乡时结合的,当时正在闹离婚;夏春父亲升了官,有了外遇。    他们四个人几乎是同行同止。阿朋家是他们的大本营,当时的夏春是个俊朗的少年,不知为什么,有一次简风宣布,长大了要嫁给夏春。平平和阿朋很认真地做了见证。简风不记得夏春的反应了,不过后来她总是好笑,因为当时的简风非常的瘦,而且瘦得有点七零八落的感觉,很不堪。唯一表现她生命力的就是她的霸道。阿朋就不知多少次因为她的霸道挨他祖母的揍。    后来这个四人小团体散掉了。先是平平跟着她的母亲回到了老家,再是阿朋的父母从草原来接他回去,从此,只有她和夏春两个人。    夏春会画画,他经常在简风的园子里画花儿。记得有一次,简风兴冲冲地从邻居家举着一碗葡萄回家,被几个坏男孩掀翻了碗,嘲笑她没有妈妈,当时这是简风的死穴,她只有呆呆地含着满眼泪不知如何是好。最可恶是有几个邻居大人,也笑吟吟地看热闹。夏春刚好来她家,冲上去把整个碗扣在那个男孩子的脸上,正气凛然地说:“如果我现在打你,没有人会说我不对。如果你们爸爸妈妈教你们教得好,就不会欺负女孩子!如果你们再不滚,我现在就揍扁你们!”然后夏春用极轻蔑的眼神看了那几个大人一眼,对简风说:“没有妈妈有什么要紧!我会保护你!不要哭,你应该看不起他们才对!”当时大家都知道夏春是市府领导的公子,也就不敢说什么。    简风一直都记得夏春说的那几句话。她知道那是她一生最值得记也最重要的几句话。    跟夏春生分是上了初三以后的事,他们一直没有同班,简风会读书,夏春那时候变得很不羁。后来夏春没有考上重点高中,他的父母终于离了婚,简风去夏春母亲家总是找不着夏春。后来有一次,简风在桥头看到夏春的车子后载着一个浓妆的女孩子,少年的她只觉得深刻的失望,夏春没有理她。    夏春是副市长的公子,简风非常的平常,她也慢慢地把那段过去沉入了心底。    现在夏春坐了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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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30 11:18: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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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简风打开了电脑。凌晨0 点时分。    打开ICQ ,简风便看到X 的问候轻轻地自线那端传了过来。她忍不住支着头微笑起来。X 似乎看到了似的:“笑问鸳鸯二字怎生书?”简风乐,回敬:“噫吁唏!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X “哦”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打出一行字:“眼波才动被人猜。”    简风跺着脚大笑,只顾上了笑,父亲的咳嗽声自那边警告过来。她连忙收敛,却轻轻地笑着唱:“找呀找呀找呀找,找到一个好朋友……”    X 忽然说:“握握手?”他传了个文件过来,简风打开一看,一只巨灵之掌由小到大伸将过来,简风笑不可支,她很想也给X 一个敬礼的文件,可是她不会。    笑着笑着,简风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对X 说:“夏春坐牢了。”    X 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说:“是冤枉,你会去看他;是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更会去看他。这是你们重拾友爱的时候了。”    简风对他说:“他风光的时候我不去找他,不是因为我不想沾光这种原因。在我来说,如果存在这个想法就已经不纯粹,我根本没有考虑过沾光不沾光的想法。”    X 说:“你只是要的是朋友而已。”    简风听懂了X 的话。他们之间的默契一直以来都是不需多说一句话的。    凌晨0 点,听说一向来是阴与阳交界的时分,是一个诡异神秘的时分。简风心里想,人们在这个时间神智比较不设防,最最易于说出心里最秘密最脆弱的话。聪明人不会在这个时间与人交心。那可是真的交心啊,不是没有危险的。但是简风庆幸有这个时分,庆幸有X 与她共同拥有这个时分。    简风没有和X 见过面,不知道X 是哪里人干什么的。她一概不关心。X 也从来不问。事实上简风在网络上只有X 一个朋友。她在网络交友的一次游戏中留了这样一句话:“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那时玩这个游戏是安乐的坚持,简风根本不感兴趣。后来众多的信中她无意中看到了X 的,他只说了一句话:“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不知为什么,简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明白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简风想起她去找周涛的情形。本来她可以去找安乐,可是安乐出差办案了。简风要探夏春,也想自周涛那儿知道真实的情形。副市长的公子坐牢,版本有很多。周涛并没有资格主审夏春的案子,但是他做了这件案子的书记员。    周涛非常愕然于简风的要求,因为简风与他相处的时候从来没有提起过认识夏春,周涛便问她:“你为什么要见他?”简风很认真地看他:“是不是探在押犯人一定要回答这个问题?”周涛答:“不是。不过我好奇。”    简风依然很认真地说:“因为我认识他。”    周涛说:“你在被人无理欺负的时候并没有说你认识他。”    简风叹了口气。周涛带点儿讥讽:“是自尊抑或是清高的问题?”    简风看着他,很坦白地说:“都不是,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周涛说:“那现在其实也没有必要。他的背景现在还是有用的。”    简风固执地说:“我只是想请你帮忙,并不想听你的忠告。”简风从周涛的眼里看到一丝温柔,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一点得意。她在和周涛分手之前曾很婉转地写了一封信给他,似是而非的语言,足以使周涛无法忘记她的存在。她看过很多婚姻,很明白,周涛就算和另一个女孩子结了婚,就算再爱那个女孩子,婚后平淡的生活里她的影子也会不时地出现。因为那封信。那封她没有说一句假话,但是完全可以不写不寄的信。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不算一个忠厚的人。    但是周涛没有与她详谈夏春的案子,这是规定,他说。简风只知道夏春利用身份暗地里占有了几家公司的原始股,并挪用单位的资金开设了自己的公司。简而言之,是贪污。    X 说:“周涛很适合现代的社会。”    简风嘴角孕着笑:“是他不要我。”X 很肯定地说:“他不会忘记你。”简风想起那封信,禁不住大笑。    X 带着轻轻的责备:“为什么这么做?”接着又说:“不过他也应该记住一些东西。”简风竖起一条眉毛,没想到X 竟护短到这个地步。    “X ,你一直对我最好。”    X 马上打出一行字:“这个我不接受,太多水份,明明是冲动兼卖乖。”    简风大笑:“你真是聪明。知我者X 也。”    X :“接受。”                           (四)    夏春坐在简风面前,剃着光头,眉目英俊,脸上带一点点意外。    简风一开口就说:“为什么你不理我了?”    夏春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简风继续说:“我记得你说过你会保护我,你知不知道后来我被人欺负得有多惨,连工作都丢掉了。”    夏春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还是看着她。    简风接下去说:“你忘了你答应过阿朋,阿朋回草原的时候你答应过阿朋会照顾我不让别人欺负我,你们还在操场的沙坑边拉过小指头。男子汉大丈夫,连答应朋友的话都做不到。”    夏春仍然看着简风。    简风说完了,就也看着夏春。    夏春就说:“你是不是没话好说?”    简风坦白地答:“我不知道你希望我说什么,我只是把我一直想问的问题先问出来。”    夏春说:“你在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不会是这样说的吧?”    简风说:“你放心,我还不是白痴呢。”    夏春就说:“我还真以为你是白痴呢。你就不怕我踢你出去?”    简风仰了仰头:“在你家里我可真有点怕的。”    夏春转过了头:“虎落平阳。”    简风动了动嘴,终究还是不敢说出“天网恢恢”来,她唉声叹气地说:“为什么呢?”夏春有点粗暴地说:“贪污还有为什么的?”    简风奇怪地说:“我是问你为什么不理我。”    夏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简风一直是个会适时适地装模作样的人,可是现在……    简风摊开双手:“我真的想知道为什么。说真的,要不是你现在在这里,我可能永远也不会来理你。”    夏春讽刺地说:“你是说你在同情我?”    简风笑起来:“我才不同情你。你自己做什么就自己承担什么,有什么好同情的。”    夏春问:“那你来干什么?”    简风呆了一呆:“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我应该来,你不会讨厌我来。”    “而且,”简风笑嘻嘻地说:“你忘了你答应阿朋的话,我可没有忘了我们四个人一起说过的话。”    夏春有点百感交集地看着简风,他模模糊糊地想,如果当年没有疏远了简风,或者有很多事情不会是这样的吧?    夏春看着简风笑嘻嘻的脸,说:“简风,探监不是象你这样探的。”    简风飞快地回答了一句:“可以这样,因为你是夏春。”    “因为你是夏春”,这句话夏春不知听过多少次,可是简风的这句话却令夏春沉默了。    夏春走进去的时候,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简风,你真的是个丑女孩。”    平平仔仔细细地听完了简风与夏春的对白,想了一会,慢慢地说:“简风,夏春真的不是被冤枉的?”    简风看着她,坦白地说:“凭夏春的家势,我不相信有谁冤枉得了他。”    平平有些担心:“听说拘押所里的犯人特别恨贪污犯,上次那个医院副院长在那里面被人逼着喝尿呢。”    简风有些沉默,她在夏春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他后颈的一大块淤青。    简风又想起小学时学校每天要晨跑,夏春天天很早在窗外叫她;后来她的体育成绩都到了一百分,就是跳远只有90,夏春就每天放学拉她去沙坑练跳远,非要她达到一百分不可。等到她终于跳到那么远的时候,夏春蹦得好高,拍着手快乐得不得了。    说实话,也是因为夏春家庭的关系,简风是少受了很多欺负的。    “……下次我同你一起去看他吧。”平平在边上说。    “小时候我们一起在乒乓球队,经常打坏乒乓球,有次他闹着玩练杂技,踩坏了两只,也没人知道,但是第二天他就买了两只赔回来了。”平平轻轻地说:“我真的不相信。”    简风不是乒乓球队的,她怔怔地看着平平。                           (五)     阳光自林叶间斑驳地洒下来,令面前的旧墓有隐隐的暖意,坟边清扫得非常干净,尤其是墓碑,简风用布沾了水抹得一尘不染。    简风支着颐坐在墓前。    那年简风十岁。她站在阿朋家里的竹椅上走边边,阿朋紧张地扶着竹椅,生怕她再一次掉下来。    突然间一声炸雷般的大吼:“阿朋!”    阿朋一哆嗦,手就松了,抬头一看,一条大汉威风凛凛地站在天井前,呵呵笑着。    边上温柔笑着的秀丽女子忽然惊呼一声:“哎呀!”    只见简风就从竹椅上咕噜噜团着滚了下来。    那大汉赶紧抢上来拎起简风,哈哈大笑:“这是哪家的小丫头,这么淘气?”那秀丽女子瞪他一眼,忙问:“小姑娘有没有摔痛了哪里?啊?”    简风笑嘻嘻地抬起头:“一点也不痛。我还以为打雷了呢!”    那两人一看她的脸,就呆住了。    这时阿朋大声欢呼:“爸爸!妈妈!”    这是简风第一次见到汪伯伯和秀姨。后来简风知道,其实在简风很小的时候,他们就见过了。    汪伯伯和秀姨非常疼爱简风,似乎连阿朋就暂时放到一边了。简风简直就是他们心中的小天使。简风记得很清楚,汪伯伯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抱起小小的简风笑嘻嘻地用满脸硬胡须扎她,然后象打雷一样轰轰大笑。简风被吵得几乎耳聋,又被扎得烦不胜烦,有一次她就拿了细竹丝扎的帚子趁汪伯伯不注意在他背后拚命扎他的屁股(因为她不够高),汪伯伯疼得叫了一声,回头一看,简风溜得快极,他就乐得大笑,作势来捉她。    简风也有喜欢的事。她爱听汪伯伯讲她父亲小时候的事。象抓知了啦、把别人的水桶扔水井里面啦、被大人追着打钻到鸡窝里啦,直听得乐不可支,冲父亲做鬼脸。她知道了两家几世交好,她和阿朋的奶奶是结拜姐妹,汪伯伯和自己的父亲小学直至大学都是同学,秀姨也是他们的大学同学。    简风问:“那为什么你们会去草原呢?”    秀姨告诉她:“我们学的是地质,就是到地下找宝贝,需要去那些地方。”    简风又问:“我爸爸为什么不去?”    秀姨说:“因为你爸爸学的和我们不一样啊。”    简风犹豫了一下,问:“那我妈妈呢?”    秀姨有些为难:“你妈妈……”    简风非常想知道答案,因为她父亲从来不肯提起半个字。但是她看到秀姨的眼眶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她就站起来跑走了。    临走前,汪伯伯秀姨他们又来家里喝酒。    父亲问:“什么时候叶落归根?”    汪伯伯笑着说:“还早着。”    父亲也笑了:“我看你们也不打算回来了。”    汪伯伯和秀姨不约而同相视而笑,一起点了点头。简风注视着他们,小心灵里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们那眼神里的一样东西,那东西,简风长大了想,应该就是叫作——坚定。    她的心里,也就有了一种模模糊糊的东西。    她看到父亲拍拍汪伯伯的肩,说:“你放心去吧,你母亲,有我。”    汪伯伯笑了。    接着汪伯伯说了一句话,简风记得非常牢:“阿娜出事的那块地方现在是一个新牧场,开始盖房子了。”    他们都静默了。    阿娜是简风的母亲。    第二天阿朋就随汪伯伯和秀姨走了。简风并没有哭,她连一点惜别的感觉都没有。    后来简风明白了自己当时的感觉。少小不知离别意。她并不知道离别代表什么,她认为很快就会再见面,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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